這篇文章是我大一是為《基進筆記》寫的專文,據說當時引起熱烈的迴響
現在去google打"雙程記"第一個就可以找到它XD 

但現在大四再來看這篇時,發覺裡面其實夾雜許多歪理,現在我要來嚴厲批評我大一寫得東西

原文:http://nthuradical.blogspot.tw/2010/06/blog-post_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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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世界變遷的腳步,標榜跨領域、整合知識的時代已到來。學校掌握了時代的脈絡,先後推行了「繁星計畫」與「大一不分系」等政策,企圖打破傳統聯考僵硬的學習模式;近年來更在各學院成立了院學士班,意在培養大學成為通識教育的環境,而不單單只是侷限在自己系上的領域;在學士班的制度下,學生可以自由結合興趣與所學,此舉不但增加了學習的動力,也利於日後培養跨領域的社會棟樑。看著歷屆大學榜單各學士班的分數逐漸升高,然而,學士班真的就像外界想像的這般美好嗎?

清大目前最早成立學士班時間還不到四年,筆者為了瞭解清大各學士班詳細的運作情形,特地去訪問該院學士班高年級學生。這次有幸採訪到理雙大三系學會會長 胡凡以及生科院大二班代 陳奕勳與生科院大二 林逸傑學長,從他們自身所遭遇到的困難,試圖找出學士班普遍潛在的問題。

問題一:簡章會說謊

筆者訪問三位學長對於當初進入自己系上的想法與期許,大抵上是受到簡章所主打的跨領域,標榜可以選擇自己的興趣、出國交換學生、專輔老師陪同以及該系入學高分數的影響。然而實際上清大出國名額是採全校性質,即個人有意願,每個系的同學皆可申請出國,不像交大採取每個系的名額保障;而專輔老師的部份,也只是各系推派一個老師,且並不是每個老師都實際瞭解或熱衷於學生的問題與跨領域的知識。

評論:
自從大四開始以後,周遭有很多朋友都在預備出國。出國的種類和機會其實非常多,但共同性都是它們專屬於積極主動的人。不論是國際志工、大陸北京清華暑期交換,歐洲像瑞典、德國、英國也都有名額;更多人的作法是大四or碩班畢業直接申請美國研究所,甚至在碩士班的時候也不時有研討會、年會等機會可以遊覽國外。


我們真正該問的問題是:你自己做好出國的準備了嗎?

同樣的批評老師不夠專業、不夠跨領域也是不負責任的說法。這種心態就是把大學生當國中生來看待,彷彿老師有義務要幫你決定該學什麼,顯得每個人都只想走最輕鬆的途徑,那條大人們已經為你鋪好柏油、插設路標,還安排好遊覽車的康莊大道。究竟是資源真的不足?還是我們的學生失去了冒險、勇於開創機會的勇氣?

 

問題二:修課修到休克

修課是所有學士班普遍存在的問題。除了第一專長自己院內必修課程,學士班學生還得選擇第二專長並修滿足夠的學分才可畢業;此制度可類比雙主修(最早理學院學士班名稱為理學院雙主修,但因觸及教育部的法規而數次改名至今),但輔系只挑選較為核心的課程。看似以興趣為導向、完全自主的第二專長,其實處處充滿著限制。以理雙為例,10級有些學長姊本來想以物理系為主修、材料系當第二專長,但實際去考量物理、材料的必修課程和衝堂、擋修等問題,至少要六年才能畢業,以至於大家只好改選化工作為折衷方案;每屆遇到的問題也不盡相同,以 胡凡主修物理、輔修材料為例,為了能順利在四年內畢業,只好先修材料熱力學2、隔年才回來修材料熱力學1;而如今大三下已修滿畢業學分了,但大四的課表仍有許多必修課還沒完成;生科院學士班如今成立第二年,尚處於嘗試階段,但也同樣遇到兩個專長必修科目衝堂的問題,也使得同學的選擇受到很大的侷限。此外,由於排課的侷限,導致學士班同學會出現集體擠入某時段課程的問題,進而影響到本科系學生的權益。前陣子,材料系 黃倉秀教授所開授的材料熱力學(材料系必修),本來預計分兩班各招收50位材料系的同學,卻發生學士班同學人數太多,導致材料系同學連自己系上的必修課都修不到,最後教授只好被迫加簽,從小班級50人擴張到近一百人,含括六系學生,人數之多連考期中考時還出現位子不夠的問題,黃教授對此感到十分不滿,認為學校課程的安排有疏失。面對大多人選擇的熱門科系,校方是否應該增設班級,或者配合學士班學生多數人的時間額外開班,都是亟需應對的問題。


評論:

至今為止,我的確被沈重的課業壓的喘不過氣。
回顧大一上到現在大四上的學分數:19→25→21→25→20→22→18
驕傲的是我沒有任何一科被當過,我並沒有比別人特別聰明,有兩個主科也是低分六十飛過。修很多學分並不困難,可是如何安排時間需要智慧與持之以恆的耐心;其實方法也很簡單,就像新竹中學時 辛校長所說:

一年級把一年級的書讀好,二年級把二年級的書讀好,三年級一面把三年級的書讀好,一面複習一、二年級的書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高中就知道了,到了大學卻是熬夜日出、臨時抱佛腳成為常態;光是能實踐這些基本的道理,我想你已經KO清大一半以上的人了。但問題二的確透露一件事:要讀學士班,你必須比其他系的學生具備更強的自制力。


問題三:興趣和所學真的可以自由組合?

我們腦中都可以想像把兩個專長整合起來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以 林義傑學長所提供的例子來說,經濟學上的供需曲線圖和統計上的圖形,和生物數量分佈曲線有某種層面的相似度,因此主修生科副修經濟的人似乎潛力開創出一個全新的領域。但就學校對於雙專長所設下的門檻以及僵硬沒有彈性的課表,對於這樣「跨很大」的同學勢必會吃足苦頭(筆者採納胡凡的看法:對於「跨很大」的粗淺定義是理雙、工院、生院、原科為一體系;科管、電資、人社三院又各自成為一體系,之所以這樣分是以大一大二共同必修的相似度和重疊性為考量)。以理雙來說,學校當初成立此系的目標是希望同學主修理、輔修工。這樣做固然有其道理,因為理工的本質都和科學有關,一來也方便在職場上找到工作,課程上也比較容易銜接;但相對下也就漠視了「跨很大」同學的存在。如果當初學校是基於自由學習的理念設立學士班,卻又期許同學做出「符合社會期許的高科技產業人才」的選擇,無形中已經否定了學生自由學習的意志。

評論:
至今若有人問我該如何組合一二專長,我仍舊不鼓勵「跨很大」的組合。但反過投來問:人為什麼要靠修課來證明自己的興趣呢?為什麼不是因為興趣的驅使,使你積極的涉獵相關書籍、網路資料呢?就像材料系學生有數百人,每個人都修課、每個人都可以說自己對材料充滿興趣,你如何去鑑別誰真正熱愛這門科學、誰又是受命父母或是屈就於升學主義勉強自己讀材料的?我們從一個人對知識積極進取的程度就一目了然了。

你會發現有些人在沒有考試壓力驅動下,會固定閱讀商周、會去圖書館找科普書or哲學書閱讀、有事沒事喜歡把原文書上一個觀念拿去wiki,然後越看越無法自拔。這樣的動機豈不是比「因為對經濟有興趣,所以選擇經濟當二專」更具有說服力呢?與其說到大學是為了學習專業知識,倒不如說是培養樂於學習的能力;這句話的關鍵是「樂」,我們現在所學遲早會忘、會過時,唯有樂於勇於接受新知、隨時主動去學習,才能體會到「自由學習」真正的意思。


問題四: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

清大學士班創立的歷史至今還處於嘗試階段,目前即將有第一屆畢業生的學士班僅有理雙和科管院。仔細研究理雙10級學生人數變化,從大一時29人到現在剩下23人,23人中有14人可以畢業,9人延畢,相當於1/3以上的人無法畢業;或許校方可以怪罪是學生不夠認真導致延畢或二一,但從低靡的畢業率不難看出——雙專長的體制並非普遍人皆適用;很多人往往只看到耀眼的入學門坎分數和自由選擇興趣的理想面,卻沒看到該學院繁重的主科再加上第二專長所要付出的慘痛代價。能夠畢業的學長姊也未必比物理系或化學系畢業的學長姊來的有優勢;拿考校內研究所來說,各大學研究所普遍盛行「保護傘政策」,喜歡在甄試階段優先保證大學部的學生,例如物理所就會留有一定的名額給物理系大學部學生。但理雙既不屬於物理又不屬於化學,並不在「保護傘」的庇蔭之下,等同被視為外校學生,和各大學高手一同較勁筆試。當對手都是該研究所本科系出身的佼佼者,分散火力、學習雙專長的學士班學生,優勢何在?或許培養跨領域人才是未來社會的主流,但面對研究所升學管道,學校是否遺漏了什麼?理雙和科管院在清大各學士班成立時間算是最久的,學士班不論排課選課的問題,已有大四學長姊一路披荊斬棘,以自身慘痛的經驗為學弟妹指引出一條較為平順的道路了,但面對其他新興的學士班,如電資院、生科院、原科院、工學院,依舊處於白老鼠階段,往後面對接踵而至的問題,勢必會再重蹈理雙的歷史。在此,我們企盼各學士班能夠重視到自己的權益,必要時得團結起來,向學校表達我們的訴求和困難。

評論:
不只是學士班,對於任何學校、任何系、任何人生,「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永遠適用。
大學比課業更重要的事物,就是要學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選擇學士班就讀,你理當意識到這是要付出努力的。
再說,用多少人延畢、二一來評斷學士班良窳也很奇怪。延畢二一並不意味著失敗的人生,反之畢了業也未必一帆風順
我不懂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鄙視失敗?為什麼推甄無法直升就是失敗的表現?我們都被灌輸延畢、二一、無法推甄是很可怕的事情,卻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們萬一不幸碰到了該如何應對。至少我還有一份信仰作為後援,但對於不幸成為「淘汰者」的人們,你們必須從這個「延畢二一不能推甄」升學主義體系外,找到另一個事物來肯定你的價值;至於「適者生存」的一群同樣也要思考自己其他的價值,因為大學光榮畢業實在不算什麼。

當你走到低谷時,你的幫助從何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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